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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齐一民《日本二次会》（118）海边有卡夫卡吗（118）海边有卡夫卡吗

《研究还是被研究：日本二次会》，齐一民/著，北京燕山出版社2019年5月第1版上次在中国的海中游泳是2006 年在青岛，日本的“上次”是1986—1987 年间吧，是在东京附近的海滨，我一下水，人就没了，于是，岸上代表处的同事们就只能翘首在沙滩上苦等，一个多小时后我又从深海处归来。

昨天金泽的海滩是那么地长，也那么地舒缓，但本人没太敢朝深海处游，不知为何，可能因为对岸是西伯利亚这个日本海的颜色即使是不加墨，也有漆黑和青涩的感觉，不像是我20 多年前畅游的那片太平洋的湛蓝，或许，是因为俄罗斯人天生忧郁的缘故吧——人类把气色也传染给了大海。

海边的卡夫卡，海边没有卡夫卡中日友好的烧烤大会在热烈地进行着，虽然有海风但炭火在熊熊燃烧着，人，也有被烧灼的感觉我和森田先生——上周去他家包饺子的那位森田先生，都惊喜地发现对方也喜欢西方的古典音乐，他会吹长笛，我爱交响乐，于是，我们就在烟气缭绕的松林中，应对起喜欢的旋律来了，一曲又一曲。

下午和小欧阳外加人大的一个小同学先一起在Donuts 的三楼上观赏上下两层的彩虹——欧阳说他已经10 年没见过彩虹了，俺哩，在蒙特利尔时经常能看到；在北京时，只能看到复兴门桥上的彩虹造型的霓红灯看双层的彩虹还是第一次，它们里一个，外一个，两个横亘半个金泽市天空的彩带不知是被掌握在何许人的手中——在当空不断地“舞”着，“内虹”和“外虹”之间是漆黑的乌云，更像是一座当空的、实心的“彩虹门”了，让人想起巴黎的凯旋门；由于在Donuts 里只能看到那扇彩虹门的半扇，后半扇是怎么样的？你就自己遐想吧。

世界上能引发人遐想却没有结论的事物很多，比如星空，比如能把半个城市圈在其中的彩虹我每次夜里从金大的办公楼下坡朝宿舍走时，都不由自主地把头像在海里游泳时那样抬起，我翘首望星空、问星空——此处的星空是何等壮美！大的星星和天鹅蛋似的，星罗密布在空中，我看见的星光，已经是它们亿万年前发出来的了，今日它们发出的光要再等数亿年才能在地球被看到，但愿那时地球还在，但愿金泽大学和这片山林还在，但愿人类那时的样子——与我们现在的模样没什么大不同。

晚上和欧阳他们去石川县文化大厅听金泽大学和京都大学联合交响乐团演奏的音乐会——就是我和森田先生都眷恋了大半辈子的那种“古典”的声音共三个曲目，分别是勃拉姆斯、德沃夏克和瓦格纳的作品众所周知勃拉姆斯的曲子特“哲学”，德沃夏克的曲子特“弦律”，瓦格纳的曲子特“闹腾”，勃拉姆斯的作曲非常地思辨但弦律不优美——所以我身旁有两个不喜欢思辨的人都睡着了；一进入德沃夏克华美的弦律他们就马上醒了；再后来当瓦格纳——那个先和尼采好又和尼采不好了的作曲家的将所有乐器“乱炖”成“满汉全席”的曲子，把整个音乐厅的顶子都掀起来的时候，旁人随曲子手舞足蹈，只有俺一个真懂音乐的人睡着了：没有思辨也没有弦律的东西，只配给房顶听。

不知为何，一到本人想坐车回宿舍的时候，到金泽大学的最后一班车，总是亮给俺一个空的臀部，于是，我只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浅野川边上江户风格的 “小胡同”中赶路回家半途接到了从北京打来的老伴的电话，我把只能打进不能打出的手机朝向幽暗中呼哧奔流的 “女川”，问老伴：“你听见河水流动的声音否？”。

忘说了，原来想叫一个北师大来的小同学一同去听古典音乐会，但她说没兴趣，于是我们猜她能够欣赏的艺术最高形式，就是在“男川”边看花火大会。（未完待续）返回搜狐，查看更多责任编辑：